Monday, March 19, 2007

《艳遇》

艳遇

《艳遇》的票送到,附带了三张演出海报,装在永乐票务的大红信封里面。订票的过程有些曲折。原先是想看15号末场的,因为有些莫名其妙地担心首演,或者前几天的演出,会有状况。其实是拿自己的性格推度演出的情况,说白了,还是在为高圆圆担心。

原来在另一家票务定的,15号2张,各150元。订单下完,2小时内,同一部电话打过来,同一个声音说:“我们150元的票出不了,你到售票窗口也是买不到,我们现在最低票是200......”好吧,谢谢。然后,转到永乐票务上,选日期,很紧张地从“80元(售完)”拉下来,将信将疑地选“150元”,然后马上结算。出订单,有些险象环生的释然。

那天周四,永乐客服紧接着打来电话,要我确定出票,然后说:“我们周一才能给您送到。”好吧,谢谢。当晚,意外收到HG从埃及来的邮件,问我行期。我回信过去,如实报告。他MSN在线,马上回信一封,说他18号到任,希望我能在之前一星期左右到开罗,以便交接。我计划全乱:实习、回家、15号的《艳遇》、2号送呱呱去阿根廷,怎么安排?

第二天上班,问王老师什么时候走,他说:9号。我沉默,目光停顿,脑子快速盘算:2号一定要到机场送呱呱,之前要回家10天左右,Prettyjay邀请 22号晚K歌,关于工资领取兑换要去咨询计财局和中国银行一次,工行的牡丹国际信用卡大概月底才能拿到,综合组只要谈谈工作就可以了哦哦哦还好,我什么时候把书放到小龙那里去呢......

先给票务电话,既然星期一才送,我要改时间。最早的150元票是什么时候?恩,5号还有?好吧,我要2张。然后是王老师,“王老师,那我和你一起走吧。”。然后是外事局,实习那边没有问题吧?“没问题,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。”

今天19号,下午和王去皇亭子看了一下相机。后天21号,坐早7:45的飞机回家。愚人节再飞回来,应付几个必不可少的饭局。

最庆幸的是,能够在走之前,看看高圆圆。Hisoka还邀请我那天去她们GreenPeace的办公室转转。

这个王老师要和我一起去埃及。在国际部实习了两个星期,王老师在的时候,和他谈的几乎都是相机。但还没说到摄影。没看到相互作品之前,交流对相机的热情,能映照彼此的摄影态度。这经验屡试不爽。他和我面临相同的缺相机的问题,他坚决选择买。他的态度影响了我,给我增加了选项。我们还都有Nikon的AF Nikkor镜头,都不会去选择Canon了。尼康D200和D80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,而我觉得D70s顺手到挑不出毛病来。后来,陪埃及人德苏基去中关村的时候,顺便替王老师问了价格:D200机身10000多几百,D80套机近9000。再后来,才知道D70s已经停产,在单位的Nikon特约维修处要价7000多。

Thursday, March 08, 2007

逝者:让-鲍德里亚

法新社消息:3月6日,法国著名哲学家、后现代主义理论家让-鲍德里亚在巴黎辞世,终年77岁。

在世时,他批评现代社会,他提出的论点像一个个预言。在他的预言里,现代社会人类生存之真实与非真实的界限,已经被彻底销蚀:我们现在已有的技术手段,可以将地图和模型制作得如同他们所模仿的现实看起来一样真实。

继而,他说:既然人类用以判断“真实”的标准不过是易受蒙蔽的感官,那么通过复制产生的“模型”就可能比现实更加真实,于是,我们的感官所触及的就是一种“超真实”。

“超真实展现了一个更高级的阶段,在这个范围内它消除了现实的东西和想象的东西之间的对立,非现实的东西不再存留于梦幻或超越之物中,它就在现实的幻觉中的相似物之中。”

这个理论的影响非常深远。《The Matrix》中,救世主尼欧打个电话就脱身而出的那个世界;《Avalon》里和绝望现世若即若离的游戏杀场。这些艺术作品将鲍德里亚“超真实”世界的远景既细致入微又灰暗悲观地呈现在人们眼前,它们将未来提前上演,然后在人类前瞻的视线里铺设了漫长的阴影。鲍德里亚的思想就这样在学界范围之外,获得了广泛的影响。“幻象并非对立于现实”渗透入那些关心人类命运的思考当中。

然而,对于我而言,鲍德里亚作为一个摄影理论家的影响要更大。

鲍德里亚的个人摄影史开始于1981年。当时,正在日本访问的他收到了一个礼物:一部日本产的傻瓜机。其后的90年代,他的摄影作品开始在加拿大、印度、巴西、日本等多国展出。这些作品大致为两部分:一部分拍摄于学术活动及个人旅游的间隙;一部分摄于日常生活状态下的起居场所。

在他的摄影理论著作《消失的技法》中,他以自身摄影实践的感悟出发,用崭新的视角,充满诗意及想象地,对摄影媒介做出了全新的解释。

他的摄影立场,是传统摄影主题立场的180度反转。他说:“你认为你只是因为喜欢某个景色而把他拍摄了下来。可是,希望被拍摄成照片的其实是这个景色自己。这个景色在表演,而你不过是配角而已。”

太奇妙了!这就是说摄影只是事物体现自己存在的一种方式,摄影师不过使这个过程中的道具之一。

在我拍照的时候,按下快门的瞬间,这种想法会常常闪现。它提醒着我这样一种物理关系:相机前的对象相对静止,而我围绕着它相对运动。有些物体,存在于背景之中,它暗示我它的魅力和不可或缺,我便很顺从地让它进入画框;而一些事物又过于霸道和自私,它的气势告诉我:周围的其他物体是不值得欣赏的,于是我就去除冗杂,让它占据焦点。

“我们认为通过技术可以随心所欲地支配世界。然而,其实是世界那一侧通过技术向我们强调它的存在。”主客关系由此反转。通过摄影,某种事物终于施展了自己的魅力,同时这种魅力还带给摄影者诱惑以及喜悦。

由此,我们由摄影的表面进入了摄影的本质:它是一种主客体共谋的产物,合而为一,相互体现。